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天意难违

咚的一声，张天泽彻底没了踪影，而且，在这条大河的河面上，还没有翻起什么浪花。后面追上来的摩罗霜儿，瞬间失去了目标。她呆呆的看了一会河面，开始用念头和对方两系，只可惜，张天泽也学得阴损了，愣是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
当然，摩罗霜儿才不会担心张天泽会出现什么危险呢。尼玛，这可是修炼界的第一高手，如果因为一个猛子扎进河里，人就没了，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？况且，这条河水流平缓，即便是深，也深不到什么地方去。所以，她干脆就等在河岸边。

张天泽没想到，自己这么做并没有引来摩罗霜儿的任何好奇，这倒是让人有些失望了。在水底下潜伏了一阵，最终，只能乖乖的上来。但是，临到河面的刹那，他又改变了主意，悄悄的挪动身体，趁着摩罗霜儿不被，突然穿出水面，抱起她一头又扎进水里。

幕落霜儿怎么也没有想到，曾经的孩子已经长大了，而且，现在也是爷们了，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。猝不及防当中，整个人都不淹没在水中。还算是不错，张天泽只是调皮了一点，却没有在水中呆太长时间。没一会，他一手抱着摩罗霜儿，一手拎着一条一尺长的大鱼，从水里钻了出来。

张天泽还好说，摩罗霜儿毕竟是个女人，而且，今天出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，本来就是紧身的衣裤，被水这么一泡，直接贴在了身上，甚至，连里面的亵衣亵裤的颜色，也显露出来。搞得她异常的尴尬。好在周围没有人，如果有人，她会毫不留情的杀光，这么丢人的一幕。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看到。

张天泽拎着鱼。头一次看到摩罗霜儿如此尴尬的表情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摩罗霜儿的脸上有些泛红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，金色的光晕一闪而过，衣衫总算是瞬间干透了。即便是这样，他连撒很难过的那一抹红晕。还是没有消退。

张天泽倒是没有什么问题，没一会的工夫，弄来一大堆的干柴，就蹲在河边开始烤鱼。摩罗霜儿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，站在身后沉默了一会，才道：“陈老头已经挨不住了，在狭小的势力范围当中。很难喘息。所以，只要是我们的敌人，他都想要拉拢一下。其实，就是昨天毁掉的那座山。也在我们的盯防当中。从那个人溜出来，就没能逃出我们的视线。”

她这么说话，确实让人有些震惊。只是，张天泽是疑惑的，问道：“既然早就知道有这样一个结果，那个人出来的时候，为什么没有尽快的拿下？我可听说，两三千人的小门派，被人一夜之间就给灭了。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，从头到尾，你们竟然没有给我一丁点的消息。我就纳闷了，今天我要是不逃走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。”

摩罗霜儿道：“也没有什么结果，现在，陈老头是垂死挣扎，任由他怎么折腾，都不可能翻起多大的浪花。所以，我们也就没有做任何的准备，完全看着你的态度，做出选择。今天的情况是，放走了他们的一个探子。”

张天泽略微沉吟，就明白了其中是什么意思，他微微摇了摇头，并没有吭声。但是，手上的烤鱼，已经撒发出浓烈的香味。摩罗霜儿其实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，但是，她还是没有离去，沉默了良久，才问道：“天泽，你是不是距离成就人仙，只是一步之遥了？”

张天泽有些惊讶，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倒是没有什么隐瞒，直接点了点头。尼玛，他身体的变化，花解语和摩罗霜儿是一清二楚的，想瞒也瞒不住，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实话呢。果然，摩罗霜儿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，道：“能不能稍稍等等我和解语，我们两个人的境界的提升，也是相当的快速，指不定什么时候，就会追上你们。人仙那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和景象，我们都不知道，人多一点，或许有利于自保。”

这话倒是有点意思了，他们在修炼界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情来。且不说修仙道到底有多少人成就了人仙，就算是魔族的前辈高手，恐怕也少不了。把人家的门派给灭了，把人家的徒子徒孙都给干了，转回头，会没有人生出妒恨之心？

张天泽苦笑道：“霜儿姐，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同时实现的。而且，我已经在全力压制，尽量不成就人仙了。但是，有一句话说得好，天命难违。我没有能力与天意抗争，不单单是我，还有你。其实，你觉得我真的那么想成就人仙吗？”

摩罗霜儿轻轻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不单单是你，可能家里人谁都不愿意成就人仙，最重要的是，那些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的姐妹们。这对她们来说，简直是一场灾难。你和菲菲之间的事情，我和解语都相当的清楚，却并没有张扬，也知道你在忧心什么。”

张天泽没有吭声，撕下一块烤熟的鱼肉，轻轻送到她的嘴边。摩罗霜儿张开嘴，慢慢的咀嚼着，脸色似乎有一点点暗淡。两个人在沉默当中，分食这条大鱼。其实，成就人仙恐怕是所有修炼者一辈子的追求，唯独到了张家，却成了一种几位痛苦的事情。

在这种氛围当中，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心思说下去，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很快，半条鱼已经吃得差不多了。张天泽刚想站起身，手上一轻，烤鱼已经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花解语的手上。

“你们俩可真够意思，背着姑奶奶在这里偷嘴吃，怎么着，吃完了鱼，还打算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折腾出点什么新鲜事来？做梦去吧，我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。”

花解语是不吃荤的，她拿着鱼也不会去动。但是，这股子气势，显然是有点愤愤不平的意思。张天泽苦笑道：“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，刚刚我也霜儿姐说过了，天意难违，我们再怎么强大，有的时候，也是相当渺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