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婚礼见证人
凌依若看所有人都走了,觉得应该安全了吧,就走了出去,谁知道刚一出门,异变陡生,那蛇剧烈挣扎起来,挣扎不脱竟然狠狠一口咬在自己身上,下嘴太狠,将自己整个咬断了,它也不管自己下半截还在剧烈抖动,上半截滴着血,箭一般射向一脸讶异的凌依若面门。

凌依若瞪大眼睛,下意识地伸手一挡。

火光大盛,萦绕指尖的火苗将黑蛇烤焦了一点,发出恶臭,凌依若瞪大眼睛看着手上的火焰,完全感觉不到灼热,这是……引魂灯?

火苗随着手的颤动而微微晃动,黑蛇一击没得手,趁她不备爬到凌依若身后攻击她的后背,听到破空声,凌依若本能地手一挥,火苗蹿出数米,环绕着她直接将黑蛇从半空中钉在地上,黑蛇血流不止,扭动几下就不动了。

“死了?”凌依若瞪大眼睛,轻轻一吹,火灭了:“哇,有这么厉害么?”

“这不是圣蛇。”萧亦寒走上前来看了一眼:“圣蛇全身都是黑的,不会有这一圈一圈的红色。”

“哦,不过也挺厉害的了,它刚才把织锦全身的血都吸了。”凌依若一个寒噤,刚才因为太过震惊倒不觉得可怕,现在一想起来,简直恶寒。

“它是失血过多,不然不会这么容易晕过去。”萧亦寒将死蛇翻来覆去检查一番,掏出个小瓶子将上半截装进去,下半截看样子他没准备要了。

“只是晕过去?都成这样了还没死?”凌依若有些不敢相信,这生命力也太强了吧!

“它好像是吸了圣蛇的血,所以变异了。”萧亦寒将瓶子收好,站起来看着她,神色平静,声音温柔:“你什么时候拿到引魂灯的?”

正拿着棍子挑动蛇尾全神贯注研究它的凌依若没防备,张口就答:“就昨天!”答完了才发觉不对,扔了手里的棍子,她转过身直视萧亦寒:“怎么?”

萧亦寒与她对视半晌,淡淡一笑:“没什么。”

“怎么会没什么。”凌依若冷笑:“你觉得是我杀了猜王,是不是?猜王可是被引魂灯杀死的呐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猜王是被引魂灯杀的?”萧亦寒皱眉,有些不对……难道是有人故意的?有人操纵着一切?

但他的顾虑在凌依若看来却是赤果果的怀疑,她挑眉弯唇,嘲弄地笑:“我怎么知道?我杀的我能不知道么?”既然都说是她杀的,那她就坐实这罪名好了。

“猜王不是你杀的。”萧亦寒抬头斩钉截铁地道。

凌依若心里一凛,这么肯定?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你是凌依若,暗隐门最有名的是你不杀无辜者的原则。”萧亦寒轻轻拍拍她的肩:“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,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,是不是有人怀疑过你?”

妖孽。凌依若在心里哀叹,大哥你眼睛太准了,重重点头指着许明皓:“他硬说是我杀的,我说了不是他还是说是我杀的。”

“心里不舒服就去踢几脚吧。”萧亦寒上前帮一直解不开黑蛇缠绕的唐殊:“与其让自己难受,不如让别人痛苦。”

……有道理。凌依若上前踢了许明皓两脚,一直憋着的怒气得到纾解,虽然这样有点卑鄙哈哈。

“让你跟仇鬼影出苗疆,你怎么没去?”萧亦寒拎起蛇尾用灵力将它烧为灰烬敷在唐殊手上,不一会那些淤青都消了,唐殊扭动手腕,惊喜地笑:“竟然没事了!我还以为这手肯定废了呢。”

凌依若懒得解释,敷衍地道:“呃,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,也不想拖累他,就让他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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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他先走?”萧亦寒表情有些诡异,似笑非笑:“你让他一个人出去了?”

“是啊。”她是为他好好不好。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带他出去吗?”萧亦寒敛了笑,严肃地看着她:“因为明天就是七月十四,鬼节。你体质阴寒,有你在他身边他不会出事。”

啊?凌依若倒没想过这一层,算算日子,明天是鬼节了,不由有些担忧:“鬼门一般不会……”

“翠屏山为什么会有通往苗疆的门你知道吗?因为鬼门就在翠屏村村口,在鬼节来临前,苗疆会打开大门,让所有人撤入苗疆,可是在鬼节前一天就会关闭,一直到鬼节过去。”

“……”凌依若无语了,好心办了坏事:“那,我现在出去找他?”

“苗疆大门已经关了。”

“仇鬼影……我是说,他好像也不弱的样子,应该……”

冷笑一声,萧亦寒神色淡漠:“他是不弱,可是在数不尽的鬼魂面前,就跟狗面前的肉没两样。”

“那我必须出去。”凌依若直视着他:“我不能让仇鬼影一人犯险,你想下有没别的出入口?”

“恩,你今天呆在这里别出门,我来想办法。”萧亦寒让唐殊将许明皓送回去,吩咐完就走了。

凌依若看着地上一大滩血,看着都恶心,用水拼命地冲,可直到唐殊送完许明皓回来了也没冲干净,她抹了把汗:“唐殊,来,帮把手,这些血也太脏了,帮我冲一下。”

接过她手里的水管,唐殊关了水龙头:“这样冲没用的。”他一指楼上:“放心,这些脏血是她的,只要她死了,这些血迹自然就消失了。”

啊,她不是这个意思……唐殊却没等她解释就上楼了,凌依若怔了怔,他的意思,是要杀了织锦么?她忙跟了上去。

织锦仍然以被抛上来的姿势趴在地上,动弹不得,但人却非常清醒,听到脚步声,她努力抬起头,惊喜交加地看着唐殊:“你,是来杀我的么?”

“不。”唐殊看着昔日美丽温柔的她成了这副模样,心里其实也挺难受的,弯下腰和她对视:“我不杀你。”

一听不是来杀她的,织锦垂了头闭上眼睛不再看他,他这么恨她……也是她自作自受。

唐殊却弯腰抱起她,轻柔得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,将她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后他开始打扫卫生。

听到凌依若跟上来的声音,他抬头扫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织锦,有些难堪地朝她笑笑:“抱歉,凌姐,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房间。”

“哦,没事。”凌依若走近他,轻声道:“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,你给她一个痛快吧?”

唐殊捏紧扫帚,不吭声,凌依若拍拍他的肩,知道劝不了,叹了口气就下楼了。

凌依若做好饭正准备叫唐殊下来吃饭,就听到楼上唐殊在叫她:“凌姐,你能上来一下吗?帮我一个忙。”

将手里的菜放到桌上,凌依若走上楼,推开虚掩的门,却没看到唐殊,有些奇怪地道:“唐殊?”

“我在这里。”声音是从旁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。

她疑惑地打开那扇门,大厅里光线充足,门一打开,刚好照到唐殊,凌依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久久不能言语:“你……”

微微一笑,一身西装的唐殊抱着骨骼尽碎穿着雪白婚纱的织锦神情自然:“我想请你做我们婚礼的见证人,可以吗?”(未完待续)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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